浙江在线5月4日讯 (浙江在线记者 肖淙文 许雅文 通讯员 方杰)未来的浙江乡村,该是什么模样?
《全面实施乡村振兴战略高水平推进农业农村现代化行动计划(2018-2022年)》(下称《行动计划》)日前正式发布,《行动计划》中谋划了一系列重大举措和重大行动,阐述了新时代美丽乡村该如何建设。
从大处着眼,如何在方针政策和制度机制上作出保障?从小处着手,如何对关系农民切身利益等关键小事作出部署?围绕《行动计划》美丽乡村建设的相关内容,记者专访了省农办副主任蒋伟峰、浙江大学公共管理学院副院长钱文荣、浙江大学中国农村发展研究院教授徐旭初。
生态美
打造现代版“富春山居图”
乡村振兴,生态宜居是关键。
如何全面打造人与自然和谐共生的新格局?《行动计划》提出了四个方面的要求:系统推进农村生态保护和修复、加强村庄特色风貌引导、全域提升农村人居环境质量、加快农村基础设施提档升级。
“从‘千万工程’到美丽乡村建设,到打造美丽乡村升级版,再到谋划实施‘大花园’建设,我省乡村建设持续快速推进,农村面貌发生深刻变化,城乡距离逐步缩小。”省农办副主任蒋伟峰说,农民对优美生态、优良环境、优秀文化的需要日益增长,但乡村规划设计水平、美丽乡村精致水平、特色化水平、环境全域化整洁水平等还有很大提升空间,高水平推进美丽乡村建设还需深化。
“浙派民居”应该有哪些特征?《行动计划》在“加强村庄特色风貌引导”中提出,要加强村庄规划设计,完善具有浙江特色的“村庄布点规划—村庄规划—村庄设计—农房设计”规划设计层级体系,推进多规融合在村一级落地实施。浙江大学中国农村发展研究院教授徐旭初看到这点,很是赞同:“村庄要有规划,也要有设计,前者强调布局和功能,后者强调乡村风貌和肌理。无论是打造具有诗画江南韵味的美丽城乡,还是各具特色的现代版‘富春山居图’,都要因地制宜,尊重、还原乡村风貌。”
全域提升农村人居环境质量,对农民关心的关键小事作出了部署。《行动计划》提出,要深入推进农村“厕所革命”、污水革命、垃圾革命,彻底根治污泥浊水、消除脏乱差。“浙江各地‘厕所革命’的触角向乡村深处延伸,切实改善了农民的生活环境。”浙江大学公共管理学院副院长钱文荣说,如开化县把生态公厕污水处理与“五水共治”“美丽乡村建设”等重点工作结合,实现了生态公厕建制村全覆盖。
生产美
以供给侧结构性改革推进农业现代化
乡村振兴,产业兴旺是重点。
《行动计划》提出实施乡村产业振兴行动,全面加快农村产业融合发展。
“近年来,农业农村多功能性开发加速,农村一二三产业融合发展态势明显,但农产品精深加工发展不快,农村三次产业融合度不高等问题依然存在。”蒋伟峰说,主要体现在农产品“小打小闹”多,精深加工少,对传统经典产业的深度开发不够,如“丽水山耕”这样的区域农产品品牌、“海通蔬菜”这样的大型农产品深加工企业仍然是少数。因此,加快农业供给侧结构性改革,推动农村科技进步,繁荣兴旺新兴产业,转换农业农村发展动能显得越来越迫切。
根据我省目前面临的难题,《行动计划》在实施乡村振兴战略行动中提出了具体的措施:大力发展高效生态现代农业、培育提升新型农业主体、强化农业品质提升和品牌培育、加快推进农村一二三产业融合发展、培育现代农业经济等。
“《行动计划》提出了六项基本原则,其中坚持乡村高质量发展,让我眼前一亮。”徐旭初说,“高质量意味着,乡村需要更多活跃的发展主体,从而优化农业从业者结构,加快建设知识型、技能型、创新型农业经营者队伍。”
“实施农业‘12188’工程,实施万家新型农业主体提升工程,建立健全绿色农业标准体系,推广全程标准化生产和全产业链安全风险管控,推进农产品生产、加工、销售与旅游、健康、文化、信息、体育等产业融合发展,形成产业链条完整、布局合理、功能多样、业态丰富、利益联结紧密的发展新格局……”蒋伟峰说,这一系列重大工程都着力供给侧结构性改革,推进农业绿色化、优质化、特色化、品牌化,高水平推进农业现代化。
生活美
全面推进乡村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
乡村的美好生活,离不开文明乡风和有效治理。
如何激发乡村文化活力,提振农民精气神,建设风清气正的文明乡村?《行动计划》提出了四个方面的具体行动:培育农村新时代新风尚、全面繁荣农村文化、加强农村公共文化建设、传承发展提升农村优秀传统文化等。
“以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为引领,坚持教育引导、实践养成、制度保障三管齐下。”《行动计划》在培育农村新时代新风尚中明确了这三个关键措施。“最关键的是要落实到实践养成。”徐旭初说。
乡村振兴,治理有效是基础。如何打造充满活力、和谐有序的善治乡村?“浙江积累了很多乡村治理的经验。”蒋伟峰说,随着农村利益诉求多元化,农民分工分化加速、农村社会新老矛盾交织的形势依然严峻。农民的权益如何保障?和谐的乡村环境如何维护?农村法治建设如何落地?这都是起草《行动计划》过程中,全面推进乡村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要解决的问题。
《行动计划》在创新乡村治理组织形式中,首次提出“新乡贤文化”。要求各地培育有地方特色和时代精神的新乡贤文化,鼓励发展乡贤理事会、参事会、议事会等乡贤组织,吸引支持企业家、党政干部、专家学者、医生教师、技能人才等回馈故里,推动项目回归、人才回乡、技术回援、文化反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