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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在绚丽水镜等你

2020-12-20 17:41:17  来源:浙江在线 通讯员 黄建明 萧五水

  浙江在线12月20日讯(通讯员 黄建明 萧五水)很喜欢奥黛丽·赫本,喜欢她天使般的善良,喜欢她卓尔不群的完美,喜欢她的《罗马假日》。

  但我最喜欢的,是她在1961年主演的电影《蒂凡尼的早餐》中所演唱的主题曲《月亮河》。影片中,赫本一身简单、舒适的居家装扮,悠闲地坐在窗台上,怀抱吉他缓缓地吟唱着这首《月亮河》。“月亮河啊,绚丽水镜铺满千里,某年某月,我会优雅地遇见你。噢,这醉人的河,这碎梦的河,不论你流向何方,我都将逐你而去……我们同在彩虹的尽头,静静地等候,我可爱的老朋友,月亮河与我……”那份洗尽铅华的清新与纯真,带给心灵一种安适的宁静。真正的快乐无需奢华,深沉的幸福亦不被束缚,生命的四季是这样漫长而短暂,内心深处最真切的感动,或许只是那“彩虹的尽头”“静静的等候”!

  在萧山,也有这样一条彩虹般的月亮河,它充满了笑声。

  在萧山,能叫彩虹般月亮河的,就是戴村镇郁家山下村的施家河。

  施家河远近闻名。

  它的有名,在于郁达夫。

  约在公元1108年,节度使郁绵随宋室南迁,初居临安,后居梁朱(今良渚)。其曾孙文邀、文游、文进、文迈经商浙东之上南乡,见夫十五都四图之燕窝山,山灵水秀,乃与族弟明笙、明簧、明笤、明箢择而居之,故更名燕窝山为郁家山。村内以郁氏聚居,又坐落在山脚下,故为郁家山下村。子孙繁衍至今已历二十三世,凡800余年。

  据莫艳梅发表在《上海地方志》2015年第五期《郁达夫祖籍新探》云:“郁家山下村先后于清嘉庆十六年(1811)、道光二十七年(1847)、光绪七年(1881)、民国三年(1914)、民国三十六年(1947)五次编修《萧邑郁氏宗谱》,前三次修谱以郁家山下郁氏为主,后两次加入富阳派郁氏,在谱中‘经纬图’标有‘富阳派’三个字。入谱的富阳派第一世至第十九世郁达夫兄弟,合计120余名男性……富阳郁氏第一世与萧山郁氏第一世是同父昆弟,第二世自余杭分迁至萧山郁家山下,第四世自余杭分迁至富阳城内满家弄,发展到郁达夫这一代,已有十九世。”宗谱的记载、民间的说法与笔者的观点不冲突:郁达夫祖上没有迁居过萧山。民间心理上的郁达夫故里是萧山,地理上的郁达夫祖籍是富阳也没有错。

  根据莫艳梅老师的叙述,我们可以推断出,既然郁达夫归入郁家山下郁氏宗谱,可以说就是“认祖归宗”了。按照族规,可以算是郁家山下的人了,说郁家山下村是“郁达夫祖籍地”自然没有错,也是一种纪念的形式,这无可厚非。

  施家河,由于郁氏家族的迁居于此,而变得精彩纷呈。但你不要以为这就是它的全部。殊不知,短短的施家河,说起文化因子,花女庙是绕不开的话题。

  花女庙位于郁家山下村,原为戴村村五王庙分支,农历三月二十八,以及五月半、八月初八、九月初八等五王诞日,庙内均进行佛事。香火鼎盛,紫气缭绕,声达四野,名播千古。善男信女云集,“踏青拜才女,红袖舞春天”,寄托心灵于天。内有木雕“鲤鱼跳龙门”,美轮美奂,传说月明风清之夜,那鲤鱼便会跳到河里戏水,后木雕被盗。抗日战争时期,戴村老街毁于战火,唯藏有“鲤鱼跳龙门”木雕的那个墙门逃过一劫,传说得益于木雕的护佑。

  当然,既然郁氏祖先是南宋迁徙过来的,那就不得不说南宋的建筑美学。

  南宋的建筑选址,有其独特的讲究,依据的是皇家艮岳园林“左山右水”造景之法。郁氏祖先也是这样,这与同时期萧山其他地方的村落建构类似,如天乐的欢潭(当时属绍兴)、桃源的茗渎坞,也是靠山面水之营造。

  郁家山下村,沿习了千年前宋时的造景之法,形成以燕窝山为架、施家河为动脉的山水自然园景。山虽不高,却翠竹秀木林立,涧溪清澈,空气清新,风景优美,符合风水上有“靠山”之说。山呈“V”字形,形成一个山坞,像两只巨大的手臂,把郁家山下村紧紧地揽在怀里,任凭风吹雨打,村庄屹然不动。据村里老年人讲,燕窝山原来林深叶茂,山上燕子众多。郁氏祖先对燕子非常崇敬,一方面燕子能捕捉害虫,是庄稼的丰收前提;更重要的是,燕子这一物象承载了南宋贵族的感慨和悲愤。如宴殊的“无可奈何花落去,似曾相识燕归来,小园香径独徘徊”(《浣溪沙》),李好古的“燕子归来衔绣幕,旧巢无觅处”(《谒金门·怀故居》),张炎的“当年燕子知何处,但苔深韦曲,草暗斜川”(《高阳台》),文天祥的“山河风景元无异,城郭人民半已非。满地芦花伴我老,旧家燕子傍谁飞?”(《金陵驿》)燕子无心,却见证了时事的变迁和国破家亡的苦难,表现了“黍离”之悲,负载可谓重矣。

  坞名桃花,旧称郁家湾。每到春季,这里夭桃成片,修竹成林,花卉遍地,景象十分迷人,吸引文人雅士前来吟诗作画。“霞飞桃坞”,飞出红霞吐锦奇,桃花胜景,早晚霞光之下,风吹之时,不似悠扬雪作衣。

  施家河郁家山下村段,其实已近似池塘了,因形似弯月,又名月亮河。河中间有一石桥,名施家桥,长2米,宽1.5米,上覆盖水泥,原为小木桥,位于施姓居住区,故名。施氏于元末为躲避战乱来此居住,势力曾一度超越郁姓。

  施家河河道呈先南北后东西走向,河道流经戴村镇郁家山下村,上游起于临浦界,下游止于谢家桥,全长0.485千米,宽10—100米。沿河居民经常到河边洗菜、洗衣,含氮磷等物质的污水直接流入河中。局部地段有生活垃圾倾倒在河道的两岸,日积月累,对河道水质造成影响。河两岸为农田,主要种植作物为蔬菜,农业灌溉用水排入河中,农药污染河水。河道局部地段底泥污染物积累,老河道由于长期受到污染,底泥中污染物积累较为严重,影响河道防洪、排涝和灌溉能力。同时,底泥中污染物亦会向洁净水体释放,造成河道二次污染。到了夏季,在高温以及雨水的作用下,河道出现黑臭现象。

  围绕“水清、流畅、岸绿、景美”的目标,戴村镇从2017年开始,以“河长制”为抓手,积极推进施家河水环境综合治理,加强水质监测,完善管理体制,明确责任主体,切实改善施家河的水质。

  戴村镇政府负责河道管理的何飞海主任说,农村老百姓对屋前屋后的寸土很在乎,不愿意把土地置换出来;认为违章搭建物是理所当然的,也不愿意拆;喜欢建河埠头来淘米洗菜,最好是一家一个,“沿河十八家,家家河埠头”,老百姓跟施工队躲猫猫,施工队白天拆了埠头,老百姓晚上又搭建;最难的是院落围墙的处理,老百姓脑子里根深蒂固,有围墙才有安全感,有围墙才有私密感,所以围墙的拆除阻力很大。

  由戴村镇人大副主席杨庆成担任“河长”,镇事务办副主任郁云翔担任联络员,他们会同有关职能部门多次现场踏勘,全面了解情况、明确职责、部署任务,落实多方面的治理措施。关停沿河所有养殖场所,落实河道保洁责任单位,大大改善了整体水环境面貌,河道水质得以明显提升,防洪能力得到加强。开展河道及周边巡查、巡逻,防止河道养殖现象死灰复燃。协同郁家山下村做好垃圾分类和及时清运,避免垃圾污水流向河道,并建立、完善相关制度和保障体系。控制农业面源污染,对河道沿岸入河排水口,统一标识,进行“身份证”编号管理。协同公安机关处理电鱼、炸鱼、毒鱼虾等破坏水体质量的涉河环境违法事件,委托杭州江昊物业服务有限公司负责施家河的日常保洁工作,每日不少于2次的巡回保洁,按照考核管理办法落实保洁工作。

  施家河整治工程分为二期。2018年的一期整治,沿线种了绿化带,建了景观灯,还建了一个凉亭,湖畔周边生态景观初露端倪,偶有白鹭停在湖心岛上栖息,夏季盛放的美人蕉更是成为施家河畔的一道亮丽风景线,周边的村民望此美景,情不自禁给它冠上“小湘湖”的美誉。

  二期综合整治工程于2019年8月下旬开工,项目投入资金300余万元,在巩固前期水岸拆违成果的基础上,继续改建农居围墙、改造护岸、延伸游步道和绿化。前后两期整治,共计拆除沿岸违章建筑6处,面积300余平方米,清理河道淤泥3600余立方米,种植绿化7000余平方米,新设游步道2.1千米,新建和修复护岸2.6千米。利用原有地形地貌,对谢家桥隘口开挖清淤,拓宽过水截面,将现有水域向下游延伸,与东周河实现水系互通。充分结合河边原始风貌,保证河湖的生态特征,优先使用松木桩生态护坡形式,岸边绿化选用美人蕉、杨柳等错落布置,与周边自然环境融为一体充分考虑河岸亲水特性,将河湖回归平常百姓,宽阔的河面、清澈的河水、蜿蜒的滨水上有慢行游步道,别致实用的亲水平台,非常适合村民生活和休闲。

  如今的施家河,水面波光粼粼,岸边莺飞草长,偶有白鹭在湖心岛上栖息,山水风景悠然自得。整治后的施家河全线面貌焕然一新,成为了村民休闲、放松的好去处,展现了美丽河湖、幸福河湖、自然生态、亲水乐水的优美画卷。河中间有宽1.5米的堤,名“郁公堤”,将施家河分为两半。堤的尽头,有一座六角亭,叫“郁公亭”,供游人休憩,并没有突兀之感。河东边是民居,西岸有农田,微风吹柳,小草跳跃,垂柳依依,桃花灼灼,美人蕉左顾右盼,粉色、白色的虫子飞舞其间,真是“涟漪旋其中,彩蝶舞其上”的神奇境界。农田里种着青青的小麦,紫白相间的蚕豆花正在怒放,豌豆荚鼓鼓的,在绿蔓条儿中穿插。远处,金黄的油菜花已经谢了一半,青的,黄的,绚丽色彩,妩媚精致。

  跑了很多村,看了很多河,给人的第一印象就是——农田基本上种苗木了。这也难怪,苗木收益好。但在这里,农田里还能看到传统的农作物,还能闻到泥土的芬芳。村书记郁月芳说,油菜收割以后,就种水稻了。听了书记的话,我忆起了宋代诗人辛弃疾的《西江月·夜行黄沙道中》的一句“稻花香里说丰年,听取蛙声一片”,用在这里也完全恰当。在施家河畔,能既闻稻香,又听蛙鸣,让烦躁的心灵得到短暂的宁静,这才是农村的模样。

  郁书记又说:“晚上,这里都是散步的人,不光有本村人,连附近临浦镇横一村的老百姓都过来走走,他们羡慕我们环境做得好。当初村里老百姓都骂我们村干部劳民伤财,现在都说我们做了一件大好事。”在村书记郁月芳心中还有一个愿望,就是打通施家河农居一侧围墙,实现游步道环线贯通,让村民能更好地享受河岸美景。“到那时,巡河打卡将会是一件幸福的事。”她言语中透出一股浓浓的自豪感。

  听说上海电影艺术学院电影制片厂厂长、上海电影艺术学院亚洲文化创意产业研究院执行院长、第73届威尼斯国际电影节“Venice Day”最佳杰出制片人银狮奖得主、蜚声国际的金牌影视制作人郁康淳,也是这个村子的人。他在萧山人大开会期间,曾回到生他养他的故乡,站在鲜花盛开的施家河畔,望着清凌凌的河水,感叹万千,写下“郁家山下,有山有水,房前屋后,菜田花园,燕窝山下,耕读家园,鲁相之后,达夫祖里,文盛堂前,和乐吉祥,振兴乡村,文化为魂”的诗句,表达了一个游子的爱乡之情。

  施家河是绚丽的。

  水是绚丽的,房子是绚丽的,游步道是绚丽的,农作物是绚丽的,文化是绚丽的。绚丽的郁家山下村,山水执风,风调雨顺,挖掘新奇。

  在绚丽的施家河,我仿佛看到了奥黛丽·赫本清纯的微笑,仿佛听到了奥黛丽·赫本空灵的声音。

  我在绚丽的水镜等你,等你一起来为施家河的烂漫叫好!

编辑:范国飞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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